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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读书好时节(作家李娃在城东读书节上的讲话)

2014年05月29日 09:07:42 访问量:1824

正是读书好时节

——在长郡城东实验学校首届“读书节”活动上的讲话

                                    湘阴女作家:李娃

老师们,同学们:

大家好!

今天是520日,520,我爱你,这是一个应该大声说“爱”的日子——我想对大家说:“我爱你们!

今天也是农历的四月二十二日,在这最美的人间四月天里,我走进了长郡城东实验学校。这真是一座美丽的校园,花开草长、净几明窗,褐红的塑胶操场极具活力,更别说,红蓝白三色构成的教学楼像极了阳光下的梦幻城堡。

并不是第一次走进这座美丽的校园,此前,我已来过数次,作为本校的一名家长。我的孩子,那个名叫陈亿的小女孩便就读于此,目前是小学部六(一)班的学生。前些时候,我接到了校方的通知,邀请我为学校的“读书节”活动来做一次文学讲座。所以,今天我有幸再次来到这里,来到了各位老师和同学们的面前,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和作者,与园丁大朋友和花朵小朋友们一起分享我的写作经历、探寻阅读过程,感受读书的乐趣。

首先,我来谈一谈自己与写作的不解之缘。我想,这跟我的出生环境、个性、习惯与成长过程应该是密不可分的。

我们的家乡湘阴,处于湘江的尾闾。而年少时我的家,就在临近江畔的一条小巷子里。那样的小巷,在老城区里很多很多,像蛛网一样,曲曲折折而又绵绵密密,初来乍到的客人一旦身处其间,很容易就迷了路。

我的家当时是个大家庭。家里的长辈很多,而小孩子只有两个,对于我,家人们的关注更是不同。大概我是女孩子的关系,家人们认为,是特别需要保护的。

我的表弟,常常跑出门去,跟着小巷里的孩子们疯玩。而我,从不允许独自离开家门。长长的白天,我只能透过家里那扇玻璃窗子去看外面,看来来去去的熟识或者陌生的人,还有孩子们玩得热火朝天的那些游戏。这时候,我称呼为“姥姥”的人,也就是我的曾祖母,大部分时间都在我的身边。她是一个身材瘦削的老人,当时已经年逾八旬,然而眉目如画,容貌端庄,那种无法言说的美丽,使我后来遇到“美人”这个词语,总是笃定地联想起她。姥姥不像寻常的老人,嘴里絮絮叨叨,或者小碎步进进出出。她娴静地坐在一张藤制的围椅上,有时看看我,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更多的时候,她沉默着,脸上隐约带着一丝笑,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思考。她的眼神,始终安宁、平和,如同一泓深潭,不起一丝波澜。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偶尔被人想起来,才会“咯噔”一下,移出几格。只有外出的家人们陆续回来,人影绰绰,带来了各种各样的传闻,这懒洋洋的时间才会动荡几分,转而又在家人的陆续离开后重归宁静。

静悄悄的时间里,我喜欢幻想。看过的小人书,听说的小道新闻,所有与已无关的人与事,都被镀上了一层神奇的光环。那些人与事,围绕在我的脑海里,甚至就呈现在我的眼前。他们的出现,都是我下意识里已经修改过,拼接过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与我息息相关。我就在这样的幻想里乐此不疲。

安静的时空将我打造成了一个安静的人。因此,我成了一个听话的学生,上课很认真,功课也完成得很棒。特别在作文方面,我愿意尽自己的能力把它写得更细致一点儿更生动一点儿。说到初次写作,跟在座的小朋友们一样,是人生里第一次写日记。那次写的什么,早已经忘记了,但那并不是一篇出色的日记。第二天的语文课上,老师把一个男同学的日记在课堂上朗读。那篇日记,写了足足有三页纸的长度。我想起自己昨晚写的,还不到一页纸的一半呢。老师在朗读那篇范文之后,做出了点评,这让我明白:所谓日记,便是对一天之中,自己看到的,听说的,体验过的,甚至是一晃而逝的思想……等等这些的提取与记录。我恍然大悟:原来,写作首要的便是用心,哪怕只是一篇普普通通的日记!心有所思、情有所感、笔随心走,从第二次写日记起,我便这样要求自己,而我果真便做到了。当老师在课堂上朗读我的日记,当人生里第一次有人关注我的文字,并因为这些文字向我投来欣羡、佩服、赞赏的眼光,这样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我的父亲看在眼里,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并且很有必要进一步引导,便抽空从书店里买来一些学生作文方面的书藉给我。有时他给我念上一两篇,更多的时候,是我自己读。往往读一篇,我就像受到一次震动一样,心里惊呼:“原来可以这样写!”阅读优秀的学生作文,很像是美术专业的学生在学习书法时的必经课——临摹,以及学习绘画时的基础课——素描,都是自模仿开始,从中掌握到一定的规范或者规律。而模仿,仅仅只是拿到打开某间房门的一片钥匙。当我推开房门之后,房间内部的装饰与摆设便由自己一手设计与布置,一定不能与别人家的装饰与摆设相同。比如,看到某篇描写动物的作文,作者写狗,我便写猫;看到某篇描写植物的作文,作者写白杨,我便写柳树……即使同样写狗,写白杨,我也要努力去使用与范文毫不相同的一个段落、一个句子,一个词语。因为我始终都谨记:作文所要追求的,是创造,是变化,是别具一格。一旦复制抄录,失去了自己的思考,那篇作文便如同去吞别人嘴里吐出来的残渣剩饭,不但毫无价值,还有害无益。

我的作文,先是有语文老师拿在班级上朗读给同学们听;后来,就渐渐被同校的别的班级的老师借去给他们的学生朗读;再后来,听说常常被借到别的学校去。这听说,已经是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的事。我一直生活在小镇上,在成年以后,慢慢地通过工作或者私务等方面的渠道接触到一些人,有时他们听到我的名字,就打听是不是在哪所学校学习过,被证实后,往往会说:“我读书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名字,因为你的作文常常拿到我们班上来读。”

在十多年的求学时光里,我的作文始终给了我巨大的自信心。至于当时的作文为什么会那么好,我想,除了用心、操练,最重要的还是得益于我的一种生活习惯——阅读。我的父亲早年有秘书工作的经历,所以对于读书和写作,他比较重视。家里的书橱里,就有名目繁多的书藉,文学,有中国古代的诗词歌赋、近代的散文小说,俄罗斯民间故事,印度诗歌、西方小说;哲学,有中国先贤儒家学派与道家学派的经典著作、古希腊柏拉图的《理想国》、当代编纂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此外,还有美学与心理学,不一而足。

在父亲众多的藏书里,我对文学类书籍的兴趣最大。幼儿时所看过的童话书《野天鹅》、《大克劳斯与小克劳斯》、《冷酷的心》、《出卖影子的人》,我至今记忆犹新;七八岁时初次读《红楼梦》,贵族少年吹萧弄笛、吟诗作对、采花折扇、宴饮游玩、放风筝、逗鸳鸯的场景让我陶醉不已;《西游记》、《封神演义》里神魔斗法、上天入地、光怪陆离的奇幻景象则不时地闯进我的睡梦里……尽管这些书里有很多的字不认识,但我查着字典来读,磕磕碰碰地读完一遍又一遍。稍大一点,我在父亲的帮助下办理过县图书馆的借阅证,可惜那儿的书少而陈旧。到过私营的小书店,往往租期还未到,小书店就人去楼空。到县城的几家比较大的书店买书,成了最终的也是最长久的选择。

说到读书的乐趣,在我小时候,读书像是娱乐。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电视和电脑,戏院里,粉墨登场的只是几出耳朵都能听得出茧子来的花鼓戏;影院里,一年到头重复播放的,也永远只是那么几部关于战争的黑白片。而书里的故事真可谓层出不穷,你演罢来我登场,读来真是妙趣横生,回味无穷。随着年纪的渐长,读书便成了一种享受。这个时候,娱乐业已经如此发达,电视、网络、手机、影院、K歌房、迪厅……遍地开花,它们轻而易举地就能牵扯你的眼球,侵扰你的耳朵,占领你的头脑。在我看来,那些直观而又刺激的娱乐方式,很像是一碗接着一碗硬塞给我的“方便面”,它们是被流水线制造而成的,从食物的原料,到调味的方法,再到盛放的器具,没有一样询问过我的意愿,经过我的同意。我可不愿意这样傻乎乎地吃成一个大腹便便却头脑空空的“白胖子”呢!而读书则不然,每当打开一本书,飘散开来的淡淡的墨香总有一种魔力,牵引着我投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里,与书中的人物一道,去经历不同的人生,体会不同的情感,接触不同的思想。放下一本书到拿起另一本书,我便俨然一位时空旅行者,在天地山水之间随性来往,在古代与现代之间自由穿越­——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活动比这更有趣,还有什么感觉比这更奇妙的。同学们,你们能想出来吗?

而读书带给我的妙处还不止于此。记得从小学时候起,同学们便喜欢在课余时候围绕在我的身边,听我说起某本书里的故事,我说得那么兴致勃勃,大家也总是听得津津有味,告一段落后,同学们还不忘叮嘱一声:“你下次再接着说啊……”初中时,有一个时期,班主任老师利用午休时间,安排同学们轮流上台表演,有的选择朗诵或者唱歌、说相声,而我,则选择了讲故事。我的节目很受欢迎,老师们不止一次地夸赞说:“李娃讲的就跟我们看到的一样,活灵活现的。”这也让他们发现了我的另一个强项——演讲。

第一次参加由教育部门举办的演讲比赛,那场赛事吸纳了中学生和高等职业学院的大专生参加,我不但是参赛学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也是身量最矮小的一个,按照出场顺序,我也并不占优势。台上,每一位参赛者都演说得铿锵有力、神情激昂,可就是这样毫不起眼不被看好的我,一举便获得了比赛的最高分,在上台领取一等奖证书时,评委、观众们给了我经久不息而又无比热烈的掌声。有位评委在颁奖仪式后走过来,对我的带队老师说:“你们学校的这个孩子稿子写得好,表达能力也很强,写和说都这么到位,小小年纪,真难得!”低下头来,他又问我:“你爱看书吧?”我点头,他便如意料之中般地笑着,对旁边的人们说:“看吧,果然是这样!”

这位评委的话,如醍醐灌顶,令我霍然开朗。原来,是阅读在影响着我,让我既能写,也能说。从此,我相信,阅读是能将写作与演说这两项技能进行无缝连接,让两方面同时都出彩的一条捷径。而我也相信,在座的同学们,一旦你们把读书作为自己的爱好和习惯,你们便会与书籍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联系,一种互相感应的磁场,书本里的字字句句,经过眼睛、头脑,抵达到心灵深处,必定如春风化雨,在潜移默化之中训练出你们对于语言的感受能力。这种能力,简称为“语感”。语感好,则一听就清,一说就顺,一写就通,一读就懂,大家看,这种能力多么重要!而这个受训的过程一点儿也不麻烦,没有任何负担,更没有丝毫压力,真是何乐而不为呀!

当我参加工作之后,有段时间我没有动笔,因为脱离了校园的生活里已经不需要写作文了。有一天,我遇见了一位初中时的同学,她对自己和身边人平平庸庸的生活状态极不满意,突然问我:“你为什么不写作啊?你那时的作文写的多好,你可以再写的。”就是这么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刺激到了我,让我再次拿起笔来。

我开始写随笔。偶尔记起的小事,路遇的见闻,身边的风景,或者就是道听途说中的几句新奇的话。没有目的性针对性,那更像是一种笔录。记得那时我每天都会去描写太阳。每天都写,因为每天的太阳都是如此的不同。而写这些有什么用处,我倒是从未去想。

2001年的一天,当我在办公桌上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很偶然地翻阅起单位订的《中国建设报》《三湘都市报》和《湖南广播电视报》,那些报纸的副刊均刊发着千字左右的散文,看着看着,突然就想,我可以试试的呀。

于是,人生的第一篇散文《旅伴儿》便被投往了《中国建设报》的副刊。那篇散文,回忆了我童年时候的一次乘车经历。那趟旅程里,刚上车时,我被安排在一个与家人远离的座位上,身边的旅伴是个四十多岁干部打扮的中年男人,身穿着跟我父亲相似的深蓝色的中山装。我当时很怕生,对于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男人心存芥蒂。于是,我抱紧了行李袋,尽量地保持着与他的距离。然而,当我被家人唤醒,说是要下车的时候,这才发觉,我早就睡着了。在睡着的过程中,我的行李袋早已滚落地上,让我的家人给拾了去,而我的头一直靠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肩膀上。那趟近两个小时的车程里,那位中年男人就让我枕着他的肩膀,从起点站到终点站。怕惊醒我,他一直不偏不倚,这样的坐姿应该极不舒服,而稚气的我虽然感动,却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对他说。后来,我跟着家人走了一段路,在另一处地点准备转车时,竟然再一次遇到了他。我像招呼一个老朋友那样问他:“你去哪里啊?”他当时回答了我,可那个地名我很陌生,其实,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所有的地名无一例外都是陌生的。我当时没有放在心上,而年深日久,便无从追忆起来了。然而,他的微笑,宽厚,和善,带着父性的豁达大度,始终印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第一次投稿,怀着遥远的虔诚的感恩的心,很快地见报了。

当我看到《中国建设报》刊发的《旅伴儿》时,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我竟不觉得那是自己的作品和名字。当我醒悟过来后,满心的狂喜——啊,竟然我的文章和名字也出现在了报纸上!我拿着那份报纸几乎要跳了起来。而更难能可贵的是,那篇稿子从标题到文字,编辑竟然没有做任何的改动,这等于是在向我宣布:你的文字啊,已经完全过关啦!

我的一个同事,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我的办公室。他看到我喜不自禁的样子,就好奇地追问了原由。当他半信半疑地拿起那份报纸,见到那上边真如我所说的那样有我的名字时,他半天没有作声。许久,突然打着哈哈问我:“李娃啊,那是不是别人发表的,恰巧名字跟你一样啊?”我恳切地说:“真的是我写的呢。”巨大的喜悦,没有受到这种置疑的丝毫影响。当我带着报纸回到家后,家人都很高兴,说:“不错啊。”除此之外,也没有特别的表示。

紧接着,我投往《湖南广播电视报》副刊的另一篇散文《结发夫妻》也发表了。知道这个消息,还是通过我的邻居。当时我下班回来,在家门口掏钥匙的时候,我的邻居,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拿着一张报纸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我:“我问你件事啊,那个报纸上的‘李娃’是不是就是你啊?”我接过报纸一看,正是自己投去的那篇稿子。我用力地点着头说:“是啊,是啊,正是我呢。”我的邻居好像非常震惊的样子,冲我嚷道:“啊呀,你还能写报纸啊!”她很慷慨地把那张报纸借给了我,说等我的样报来了,再还给她。当时我的家人都不在,那张报纸让我喜滋滋地端详了一回又一回,端端正正地摆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我的母亲满脸喜色地进了门,见了我,大肆地夸奖,弄得我满脸傻笑,都有点手足无措了。原来,她刚一到家门口,那位女邻居就跑到她面前说起我“写报纸”的消息,引得周边好些邻居来旁听。母亲乐呵呵地拿着那张报纸走出门去,下面的喧哗声不绝于耳。我在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少有的溢美之潮同时又鼓躁和膨胀着我马上动笔的欲望,接下来,便陆续有多篇散文在报刊上发表。

看到湖南《三湘都市报》举办征文竞赛,我也去投了稿。那份报纸先后办过好几期征文,我期期必上。还有两三期,评为了当月最佳征文,收到了几百元的奖金。那个时候,几百元可不是小数目。单位的保安向我扬着那张汇款单,大叫着:“你的文章又来钱了,几十块呢!”当他明白,是他少看了一个零,是几百元,而不是几十元时,他羡慕极了,难以置信地念叨着:“这玩意还真能赚钱的啊,都当我一个多月工资了。”

后来,我还参加了湖北《成功》杂志举办的首届“成功杯”全国散文征文大赛。经评选,我获得了一等奖,资金好像有六百元,这在当时来说,堪称一笔巨大的奖金哦。常常替我代收汇款单的门卫有一天跟我说:“人家的爱好是花钱,你的爱好是赚钱。”他所指的“人家的爱好”,是指麻将、夜宵、跳舞之类的娱乐活动,而那些,至今我都没有去学。不学,是因为我不觉得那些是让我愉快让我充实的事情,而并非经济花销方面的原因。

散文写作,我有了一定的收获。几年间,我先后在《散文百家》、《美文》和《中国青年报》、《中国建设报》、《三湘都市报》、《潇湘晨报》等知名期刊报纸上发表了40多篇作品,并多次获得征文比赛的奖项。

大约八九年前,当我注意到单位订的《今日女报》的最后一版所刊登的爱情题材小说时,便开始构思并动笔,用了三四天时间写成了一个初稿。那时候没有电脑,文稿必须手写,再通过邮局投递,修改、誊正、寄发的过程又花去了两三天时间。我等着这份报纸来,生怕被同事们捷足先登了去。当一个星期以后,我拿到报纸,直接看往最后一页时,我的天!我真有点受宠若惊了——我的投稿发表了,满满的一大版啊,密密麻麻,簇簇攒攒,仿佛飞上了枝头,“豆腐干”摇身一变,在那一刻破茧而出,来势汹汹了。

我的母亲看到那份报纸后,说了这么一句话:“看,这下不用辛苦地在报纸缝里东寻西找了!”说得我咯咯地笑。

紧接着我又写出了第二篇,仿佛毫无悬念似的,又在不久之后发表了。爱情题材的小说,就这么一路地写下来,从报刊到《知音》、《人生与伴侣》、《幸福》、《爱人》、《南风》、《情人坊》这些情感类核心期刊。写到现在,初步累计了一下,已经发表近50万字。

时常有人问起我是怎么写出这些小说的,我想,这些小说的灵感,基本都来自于我的所见所闻。通过我的家人、同学、同事、邻居和一些别的途径认识的人那里听说起某些事情来,就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细节被我抓住,还原成一幕场景,然后而由此展开成一篇。此外,我比较善于观察。这种观察,不是指人际交往里的察言观色、迎来送往里的精明圆滑,而是对于现实情境的察觉和摄取。人或动物、植物的细微变化,有时都能触动到我。

在构思的时候,我会有俨然导演的感觉。那些人物,细节,情景,无一不像是我所导演的一出戏剧。有时,我带着戏剧走,有时,戏剧带着我走。这时候,文字仿佛是自己跑到我的脑子里,又从我的脑子里跳到我的指尖,然后飞快地闪现在电脑屏幕上。这便是我写作小说的整个过程。

我始终以全心向往、竭尽真心的状态投入到写作当中,作品逐渐得到了各级文学艺术界的关注和认可。去年10年,我的小说集《陪你去看细水长流》由国家一级出版社——团结出版社出版,全国新华书店上架销售。该书从我所发表的众多爱情短篇小说中收录其中的31篇,全书23万字。发行之后,反响热烈、广受赞誉。去年的11月,在县宣传部门、文化部门的关怀下,我在宗棠广场举办了小说签售会,当场售书200余本,所得书款数千元。签售会后的第二天,我便在宣传部、电视台、周刊记者的陪同下,将这笔售书所得全部捐献给了黄金留守学校的六名孤残儿童。

回望自己的写作经历,从“要我写”到“我要写”,从“想写”到“会写”,从“写得出”到追求“写得好”,最后终于找到写作的意义:那就是,写作不是为了能够收到鲜花、听到掌声、受到赞美,也不仅仅是为了娱乐自我充实生活,它更是为了能够带给自己和更多的人阳光与温暖。

有人问我,你是怎么收获这一切的?我作了这样的回答:我很像驾着一只小船的人,没有刻意地想去驶往哪里。我的爱好——写作就是这只小船,我的际遇是载船的水流,而读书便是我手里的那只船桨。当我随际遇的水流向前时,我看到沿线的一个个码头,那些码头上,有很美好的东西令我向往。于是,我的船桨引领我划向那儿,靠近那儿,我便尽全力去将码头上那美好的东西搬上我的小船,然后,我再驶往下一段。有人问我: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我回答说:一如既往,我将乘着写作这只小船,继续下一站再下一站。这一站又一站的旅程里,书籍永远是那只不可替代的船桨。

如今,我所认识的读书的好处,并不仅仅是只是因为它能让人成为一个写作高手和演说高手。我已经醒悟到,每一本好书的成书过程,都是一位作者对于过去亿万人类辛苦取得的知识经验进行一次集中的重温与整理的过程。捧读它,学习它,便如同站在这位作者的肩膀上,并通过这位作者,站在无数前人的肩膀上,去看到超越以往的、广阔的、全新的世界。当今日看到的世界与昨日所看到的不同,我们便拥有了比昨日更为丰富的知识;当今日的工作比昨日完成得更快和更好,那么,我们便掌握了比昨日更为敏捷的技术与技巧——读书能够让我们今日比昨日生存得更好。

因为读书,我会常常问自己:“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去往何处?”“我要如何去?”……这让我记得自己曾经所走过的道路,并提醒着我将要去走的那条道路。所以,在过去的人生的每一段,不论是自觉的,还是盲目的,甚至是麻木的,我都在尽力,没有辜负过童真、青春与时月,因而不必懊悔。

因为读书,我在空无一物独自一人时,从来不会感觉到孤单与寂寞;人来人往尘嚣迭起时,也从来不会迷失自我随波逐流。读书让我拥有了安宁和沉静的品性。

因为读书,我会感恩每一个没有硝烟的黎明与晚上,每一次顺畅的呼吸,每一缕大自然的阳光雨露,每一道温和友善的目光…读书让我的幸福指数永远排名第一。

因为读书,无论人生里遭遇怎样的艰难与起伏,我都不会置疑自己的信仰——那就是对真、善、美的追求与恪守。这信仰有着伟大的力量,即使乌云重重,依然可以令人守候黑暗之上的万丈阳光。读书让心灵变得柔韧,每当跨越一道难关时,我会忍不住给自己点一个赞:原来,我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顽强!

 同学们也许要问我,你最喜欢的是哪些书呢?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文学的经典与名著。小说方面,外国文学我最爱的是施迪夫特的《雪山水晶》、A·格林的《红帆》、莫泊桑的《羊脂球》、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雨果的《悲惨世界》、奥斯汀所创作的六部作品,其中包括《傲慢与偏见》、《理智与情感》;现代文学,我最爱的有沈从文的《边城》、钱钟书的《围城》和巴金的《家》;戏剧方面,莎士比亚的四个悲剧和四个喜剧、曹禺的《雷雨》;诗歌方面,我最爱泰戈尔的《飞鸟集》和《新月集》……至于《红楼梦》,则是我年幼至今读得最多的一部文学巨著。

或许你们接着会问:这些就是我们必读的书籍吗?我会非常肯定地说:刚刚我所说的,我最喜爱的书籍不能成为一个呆板的目录,规定大家都随着这个目录来读,这是不科学和不负责任的。文学的形式丰富多样:古体诗歌,现代诗歌,冒险小说和游记,神话和寓言,生物故事,名人传记,科幻小说……而需要我们认真阅读和学习的,除了文学,还有史学、美学、心理学,自然科学等,每个人应该根据自己的天资与兴趣去做出选择。但不论哪种类型,我都建议选择那个方面的经典、名著。只有经过时间的洗礼,依然褒有旺盛的生命力的书籍,才能振奋你的精神,启迪你的智慧,打动你的心灵。这样的书,才可称之为好书。至于那些语言简陋、思想肤浅、流于平庸的读物,还是不看为妙,除非你认为时间不是宝贵的,而是拿来打发和消磨的。

读书要重质量而不重数量。看书的速度快、看的书多,都不代表学到的知识就一定多。像饮食一样,如果不论营养、卫生,一味狼吞虎咽,消化不了,反倒坏事。曾经有人吹嘘,他平均一个星期看三到四本书,十几二十年来,看过的书已不计其数。为了证明他此言不虚,他还能当着众人的面,背诵某本书的一两个段落,只字不差。然而,当他写起文章来,却思维迟钝、条理不清、表述不明,可见,他读的书仅仅只是装潢了他的高谈阔论,并未真正提升他的素养与才干。与其读十部百部无关紧要的书,背诵十段八段毫无意义的段落,不如用心去读一本好书。

一本好书,至少要读三遍。比如小说,第一遍是为了了解全篇的基本情节;第二遍则是细品它的特色与技巧;第三遍便为探求它的主旨与思想。而任何一部经典名著,都值得你一读再读,一生受用不尽。

至于读书的方式,古人说“三上”,即“马上、枕上、厕上”,这种做法更大的目的是教育人们“惜时”,就是抓紧一切时间去读书。然而,这三种方式很容易让阅读成为一种浏览,对于身体健康也没有好处。因此,我觉得真正想要读好一本书,还是应该端正姿势、静心屏息、心随眼到。这样读书,即使只读半个小时,效果也比以其他方式做出的几个小时的浏览要强。

同学们,看到你们花朵一样的脸庞,我不禁无比怀念自己那已经一去不返的童年与少年时代,无比羡慕你们现在所拥有的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没有柴米油盐一地鸡毛的琐碎,没有上奉父母下育儿女的职责与重任,没有奔波劳碌的生存压力,这是人的一生里唯一的一段最为宽松的学习时光。在完成功课之余,在跑跳玩耍之余,试着放下电视遥控器、电脑鼠标、电子游戏,捧一本书在双手间。书籍宛如一道春风,轻轻地吹向你,你不用问风从哪儿来,更不用去琢磨风的模样,只需敞开胸怀,任它吹进你的心底里。你会发现,演讲与写作多么有趣,多么容易,你的想象力多么丰富,多么神奇,你的世界已经变得多么美丽——因为,春天来了!

同学们,现在就读书吧,在这最好的时节里!

 我的讲话完毕,谢谢大家!

编辑:程竹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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